Freedom is the oxygen of the soul.

【哲俊】“幸好,幸好,我还没到特别喜欢你”





#雨戏



#俊俊头疼淋雨出不了戏发烧



#张老师心疼哄人







龚俊已经连着几天没有睡好了,他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,放下手里的剧本,开始找药。今天就要拍温客行知道周子舒活不久的戏份了,龚俊一直在担心,因为对温客行来说,周子舒已经是他踏上人间这条不归路后唯一的光亮,可你现在告诉他,这个光就要没了,他的人生就是永远的不合时宜。龚俊觉得太残忍了,龚俊害怕他演不好,但好像还在害怕着别的,那股情绪纠缠着龚俊,让龚俊无端地想逃避。




龚俊换上戏份,张哲瀚看向朝自己走来的龚俊,张哲瀚明显的感觉到龚俊不对劲,“俊俊?还好吗?”龚俊笑了一下,“挺好的呀”张哲瀚看着龚俊的表情,笑的比哭都难看,没事才怪。张哲瀚明白这场戏对于龚俊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,而现在的他,只能带着些安抚的意图捏了捏人的手臂。




“明白,我自然比谁都明白,我就是觉得有些好笑,我小的时候,常常贪玩不练功,和父母赌气,我父母总是说,少壮不努力,老大徒伤悲,等长大了再想练功便晚了,我便回嘴道,等长大了再想掏鸟蛋打弹珠可也晚了了呀,原来,我这一生来来回回还是不合时宜!这四个字,想玩的时候玩不成,想练功的时候没人教,想要的东西要不起,想留的人...来不及,幸好,幸好......”



“温客行!你有完没完!是老子要死了!是老子倥偬一生一事无成,活成个笑话,你做这副凄凄惨惨的样子给谁看!老子拼了命想要赎出自由身,如果连你都要劝我,不如苟延残喘地活两年,那我白认识你了!”



拍完这场戏结束的张哲瀚并没有走,他躲在镜头后面,一时之间好像周子舒并没有从他身体里离开,不按照戏内人来说,戏外扮演着周子舒的张哲瀚早就知道了温客行是谁,也大概知道他这些年过得都是些什么日子,他说出那段台词时心如刀绞,他疯狂压制住自己都想扇自己的冲动,他那一番话无非是自己亲手掐灭了温客行的最后一丝光亮。




张哲瀚看着龚俊准备开始下一场雨戏,导演通过对讲机,对着龚俊再一次重述了这场戏他的要求,“眼圈带红,不要流泪的”龚俊回应了一声表示自己明白了。



果然天公作美,导演专门等来的雨天不负众望,在开拍前的一分钟,雨点便开始一滴一滴的砸下来,渐渐越下越大,成了倾盆大雨。导演赶紧喊着开拍,龚俊也迅速进入状态,


“风雨如晦,鸡鸣不已,既见君子,云胡不喜”


“阿湘,他就要死了,他活不长了,我眼看机关算尽,大仇将报,天就快要亮了,可他就要死了,早知如此我还跟着他做什么?”

温客行一下又一下往手心敲打着玉箫,

“凉雨知秋,青梧老死,一宿苦寒欺薄衾,世事蹉跎,死生契阔,相见恨晚叹奈何!”压抑的哭音化成一腔不甘痛恨气愤委屈心碎。玉箫碰到木栏瞬间四分五裂地炸开,温客行飞身离去,留下阿湘自己一人在原地不知所措。



“好,这一条过!好样的”工作人员赶紧将龚俊放下来,“接下来,我们拍近景,龚俊,可以了吗?”龚俊比着OK的手势,机器立刻开始拉近,张哲瀚就跟在导演身后,他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温客行所有的细微的表情,张哲瀚默不作声,就这么盯着显示屏。




温客行在桥头淋雨吹着玉箫,眼圈泛起红晕,他好像想不明白,又好像明白,脑海里面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,周子舒就要死了,他就要死了,他就要死了,那我跟着他做什么?他死了,那我怎么办?可笑至极,可笑至极!




“好,非常好,这场戏过!”导演满意地喊卡,而龚俊动了一下,眨了眨眼,他并没有觉得轻松,反而越来越难受,他与温客行共情了。龚俊的头现在晕晕的,他站不起来,也不想站起来,心痛的感觉蔓延至全身,龚俊开始抱膝而坐,龚俊经纪人赶紧跑过来想把自己老板带走,但她发现龚俊好像听不见她说话一般,“俊俊?俊俊?我们要走了!你怎么了?俊俊!能听到我说话吗?”经纪人姐姐拍了拍龚俊,没有一丝反应,龚俊沉寂在自己的世界。剧组的工作人员也发觉龚俊不对劲,也赶紧过来看看,可无论是谁,都叫不动龚俊。见时间一分钟一分钟的过去,工作人员根本没辙了,龚俊还穿着被雨淋透的戏服,这样下去会生病的!摄像老师觉得这样不行,赶紧上二楼去找导演。






二楼在看显示器的导演,还在跟张哲瀚夸赞这场戏真的不错的时候,便听到身后急急忙忙的脚步声,“导演,导,你快去看看龚俊吧,这孩子,谁叫他,他都不理,我看他的状态不太对。”导演一听赶紧下楼,张哲瀚也跟了上去,余小雨认命地拿着一把大雨伞跟着。




桥头上,经纪人姐姐都快被自己老板急哭了,她小心地蹲在龚俊身侧,看着他突然吧嗒吧嗒地掉眼泪,“这是怎么了?龚俊?”导演喊着龚俊的名字,龚俊依然不理。龚俊旁若无人地抱膝流泪,眼神空洞。导演也一时没了法子,张哲瀚看着这样的龚俊,鬼使神差地,他叫了一声“温客行”





而龚俊听到这个声音喊着这个名字,却有了反应,他好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?他开始慢慢转头看向张哲瀚所在的方向,一身戏服还未褪去的周子舒就在他眼前,他看着他,却哭的越来越凶,龚俊将头一下又一下撞着木栏,离他最近的经纪人姐姐赶紧制止了这种行为,温客行觉得他喘不上气,为什么心这么痛,他的手开始一下又一下锤着自己的胸口,这下张哲瀚站不住了,赶紧上前拉住龚俊的手腕,他明白了,现在眼前的人是温客行,但也是龚俊,龚俊他共情了。“老温,我是阿絮”温客行就这样瞧着他,泪像断了线一般“阿絮,阿絮,阿絮,阿絮”温客行不停地重复着他的名字,“老温,我在,我们该回去了”“回去?回哪?你快要死了,阿絮,你说,你死了,我怎么办啊?”张哲瀚心里的一根弦突然就断了,他赶紧拉着温客行的手,“老温,总会有办法的,我不死了,不死了,好不好,我们回去吧,啊?你看还在下雨呢,都湿透了”温客行却看着周子舒,好像以后再也见不到这人一般,想深深把样貌刻在自己的脑子里,“阿絮,你可真好看啊”温客行想触碰周子舒,却发现自己没了力气,张哲瀚也发现了,探了探龚俊的额头,滚烫的温度,该死的,他发烧了!温客行顺着姿势靠在周子舒胸前,“阿絮,我们回去吧,我想回去了...我累了”说完龚俊就昏了过去。






“快,他发烧了,赶紧送他回去”张哲瀚和经纪人两个人架着龚俊回去,毕竟那淋了雨的戏服很重。终于回到龚俊的房车,小雨收起了大伞,跟着上了房车。张哲瀚脱去龚俊沉重的戏服,经纪人姐姐将戏服拿到一旁干净的衣筐里,便赶紧去找药,将常备的头疼药和退烧药递给张哲瀚,交待着剂量,自己虽然不放心,但是龚俊需要将湿衣服换掉,经纪人先离开了房车,小雨也先跟了出去。



张哲瀚给人换好干爽的衣服,赶紧把人塞进被子里,半抱着龚俊,“俊俊,俊俊,听到我说话吗?醒一醒”龚俊听到张哲瀚的声音,意识开始回来了,“张,张老师,我怎么回来了?”“你要吓死我们了,你刚刚出不了戏,一直在温客行那里。”龚俊愣住了,他想起来了,眼神瞬间又暗淡无光,张哲瀚看不得他这个样子,抱着龚俊,将人的头抬起后仰着看他,“俊俊,我是张哲瀚,不是周子舒,你现在也不是温客行,明白了吗?你现在不能再共情了。龚俊,明白我的话吗?”张哲瀚叫着龚俊的名字,龚俊直直地看着张哲瀚,“我知道,你是张老师,不是周子舒”“很好”张哲瀚抱紧龚俊,“你今天做的很好,我们不是周子舒和温客行,我们现在只是张哲瀚和龚俊,所以别再去想了,那不是我们的故事”张哲瀚亲呢地吻着龚俊额头,“俊俊,你发烧了,吃点药吧”龚俊迷迷糊糊地答应,他感觉到自己没有力气,头也一刺一刺地疼痛着。“张老师,我头疼”“乖,吃了药睡一会,没事的”张哲瀚将药给龚俊喂下去,因为情绪的大起大落,药效也上来了,龚俊慢慢睡熟了,张哲瀚见龚俊睡熟,又等了半小时,才想起身去把戏服换下来,但刚刚起身,张哲瀚就感觉到不对劲,原来袖子的衣摆被龚俊牢牢抓在手里,生怕张哲瀚走了一般。张哲瀚只能重新坐下,无奈呼叫了小雨上来,将自己的衣服拿过来换上。




张哲瀚陪了龚俊一夜,第二天醒来的龚俊嗓子发炎了,烧还是没彻底退下去,只能跟导演告假,导演表示明白,让龚俊好好休息,别入戏太深。




张哲瀚正半抱着龚俊,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,张哲瀚摆弄着龚俊细长的手指,玩起了小动作。龚俊看着张哲瀚笑了笑,“张老师,我已经好多了”张哲瀚没有回答,因为他们都明白,他们将周子舒温客行带到了现实,做不到亲身体会,那就承受着他们的情感,这是演员的基本素养。



张哲瀚亲了亲龚俊的发顶,“饿不饿?吃点东西吧,让小雨买了粥回来”张哲瀚和龚俊两个人解决掉了早餐,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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